回不去的物价与幻想式蓝图：特朗普与哈里斯怎么拼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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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当地时间10月8日晚，2024年总统大选提名人、现任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登上了该国前史最悠长、收视率最高的电视新闻节目《60分钟》。她带着她标志性的笑脸侃侃而谈，重申对以色列的方针、谈及自己持有的枪支、弄清副总统提名人的讲错……主持人比尔·惠特克与哈里斯互不相让，不时提出自己的质疑。当哈里斯侃侃而谈要为中低收入人群供给免税额度以及住房补助时，惠特克宣告节目中最严峻的提示，“咱们处理的是实践国际中的问题。”他的意思是，哈里斯的经济方针不过是幻想。

经济方针是此次美国总统大选中最受选民重视的议题。依据《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和舆观查询公司（YouGov Poll）于8月中进行的民调，24%的受访者以为2024年总统推举中最重要的问题是物价和通货膨胀，13%则挑选了工作和经济，超越了移民、医疗稳妥、堕胎、民权等一系列传统议题。哈佛大学针对年青选民的查询中，也有超越四分之一以为经济是下一任总统有必要最早面对的问题，份额也远高于交际、移民和环境问题。

曩昔两年，美国经济从头冠病毒疫情中逐渐康复，但复苏带给美国民众的感触却是割裂的。股市屡次创下前史新高，本钱商场让中产阶级获益颇丰，也影响房产、零售等商场逐渐康复。但关于中低收入人群来说，尽管他们的时薪略有添加，却依然无法抵挡通货膨胀带来的影响。

一打鸡蛋价格从1.55美元（约合人民币10.9元）上涨至2.72美元（约合人民币19.3元），涨幅挨近一倍。谷物价格添加25%，蔬菜水果价格添加14%。房子租金上涨24%，房子买卖价格上涨50%。汽油价格也有显着上涨。此前，美国全体通货膨胀率长时间徜徉在2%左右，但在2022年一度升至最高9%以上。美国人的日常日子开支不断攀升，抵挡通胀成为拜登政府最紧迫的施政方针。美联储也将联邦基金方针利率区间从2020年的0%调整到5.25%-5.5%，以收紧市面上的钱银供给。可是，物价上涨已成既定实践，《纽约时报》报导引述密歇根州立大学经济学家大卫·奥尔特加的话称，“新冠疫情之前人们所习气的价格，再也回不去了。”

两位总统提名人怎么回应选民的关心？9月10日总统大选第二场、也是哈里斯和特朗普仅有一场争辩举办。抛给他们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两位提名人是否以为现在美国人的日子比四年前更好了？”哈里斯和特朗普各自说了一分钟左右的场面话，便很快转向互相攻击，继而将物价上涨的职责推诿给我国，特朗普乃至高呼，“（高关税将会让）我国为美国的高物价买单。”

这段关于经济方针的争辩也是此次大选的某种缩影。两位提名人的经济方针很难说是体系的，更像是零星、空泛、带有幻想性质的标语。前史也显现，即便提名人上台前有着清晰主张，也不得不受制于美国政治实践的运作形式，乃至于全球经济周期和政治格式的改变。总统们会以某种方法影响美国经济，但和他们在选前喊出的标语总有误差。这一点在2024年或许尤为如此。

当地时间2024年7月11日，美国纽约曼哈顿一家超市的顾客在购买奶制品。视觉我国材料图

经济方针披着“悬殊”的外衣

8月16日，哈里斯宣告了她正式成为总统提名人之后的第一次方针讲演。她将自己的经济方针归纳为“时机经济”（opportunity economy）。就像奥巴马将医疗稳妥变革称为奥巴马稳妥（Obamacare）相同，是个期望可以感动选民的标语。哈里斯称，时机经济旨在下降日子本钱、保证经济安全、促进经济资源可以在代际间自在活动，然后协助人们取得参加商场竞争的时机。

哈里斯视觉我国材料图

哈里斯提出的详细方针比方针更为急进。她方案为美国初次购房者供给最高25000美元的补助，政府也将会和谐出资以兴修300万间房子，此外参加保证房建造的公司可享受总计约400亿美元的免税额度。在此条件出的持续为多孩家庭减税的方案基础上，哈里斯于9月4日进一步宣告，将中小企业的免税额度从5000美元进步至50000美元。

在哈里斯的悉数经济许诺中，引发最剧烈争辩的是她宣告将对食物价格进行操控。用哈里斯竞选团队对外发布的官方说法，这将是“史上第一次针对企业哄抬物价的联邦禁令”。尽管详细怎么施行仍并不清楚，但哈里斯言语中的决计十分激烈，“我方案赏罚那些运用危机、打破规矩的投机者。”

哈里斯经济方针关键

● 本钱利得税税率由23.6%进步至28%

● 企业税率由21%进步至28%，但为中小企业供给更多免税额度

● 进步多孩家庭免税额度

● 初次购房家庭将获25000美元补助

● 操控食物价格

尽管在哈里斯的经济方针中不乏一些较为温文的方针，她方案中的本钱利得税税率28%要远低于拜登此条件议的44.6%，但全体上来看，哈里斯和拜登的经济方针类似。不同仅在于宣传上，拜登着重自己的经济法案将为美国发明更多工作岗位，哈里斯则更多宣传对物价的管控。她许诺监督企业极点自私的逐利行为，以为政府应该在分配中，将利益更多交还给中产阶级和一般民众。也正是为了招引对通胀感到困扰的选民，哈里斯才会在食物价格的问题上，站在了急进立场上。究竟，只要在战时经济、方案经济这样的准则下，严厉的价格操控才或许被付诸施行。

以往，共和党经济方针着重小政府，尽量减少政府关于经济运转的干涉。特朗普上台以来却反转了这一趋势，不断进步关税就与一直以来的共和党道路相冲突。此次总统大选中，特朗普也进一步提出，联邦政府将采纳办法，约束轿车稳妥以及动力价格。

当地时间2024年10月9日，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参加竞选聚会。视觉我国图

但与哈里斯用调控保证中下阶层利益不同，特朗普的调控更有利于大企业，共和党数十年以来的支撑者。美国轿车制造业将从稳妥价格下降中获益，动力企业也会获准挖掘美国本乡石油和天然气，然后攫取更大的商场。

特朗普提出的减税方案更遍及。他以为企业所得税应该降至15%，远低于哈里斯提出的28%。个人所得税率也应该持续下降。即便简直悉数人都能享遭到必定程度的税收减免，但广泛的减税方案天然对有钱人更有利。

特朗普经济方针关键

● 持续下降企业所得税率

● 支撑全民医保，撤销社会福利收入所得税

● 持续进步美国关税

● 约束轿车稳妥和动力价格

● 放松商场监管

● 进步关税

当然，与哈里斯比较，特朗普更信赖商场机制，并许诺放松监管，“如此一来，悉数的价格都会下降，而不是上涨。”当然，他也没有忘掉自己的交易维护主义许诺，方案将均匀关税水平进步至20%，以期让制造业回流美国，发明更多工作岗位。特朗普的经济方针从全体上可以被归纳为“对外孤立，对内听任”。它像是美国建国时某些理念的回声，美国只需求回绝国际各国的影响，自身自在开展即可。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哈里斯和特朗普的经济方针差异，的确存在意识形态上的差异。前者更左，试图为中下阶级追求更多利益。后者更右，有利于有钱人和大企业；前者着重政府的监管和调控作用，后者以为经济在无操控的状况下能更好运作；前者追求与国际其他国家共赢但更具竞争性的联系，后者则想要将外国经济影响力阻挠在美国之外。他们各自代表了应对当下美国面对的全球经济应战的一种途径。

降价、减税、冲击有钱人

尽管两人的经济方针都很难算得上体系，但选民们亦有自己的偏好。9月30日，英国《卫报》托付商场调研公司哈里斯民调（注，该公司于1950年代由路易斯·哈里斯建立，与提名人哈里斯无关）进行民意查询。他们将提名人的经济方针打乱，在不奉告是谁提出了这项方针的条件下，请受访者答复该方针是否对经济有利。

成果显现，2000多名受访者最钟意的五条方针中有四条来自哈里斯，分别是操控食物价格、中低收入多孩家庭进步免税额度、中小企业减税、以及添加高收入者的本钱利得税税率。仅有一条来自特朗普，即社会福利项目收入免税。从中可以总结出美国民众对经济方针的偏好：下降日子本钱、减税、以及冲击有钱人。

吊诡的是，美国顾客新闻与商业频道（CNBC）对尖端首席财务官（CFO）的查询发现，大多数（55%）信赖哈里斯将赢得总统大选，但大多数（58%）以为，特朗普在通胀和经济方面会做得更好。哈里斯取得了商界一些高调的支撑，亿万富翁、NBA“达拉斯独行侠”队（Dallas Mavericks）的老板马克·库班近几周开端为她的经济方针站台，并在最近承受CNBC采访时表明，“哈里斯支撑商业，哈里斯不是拜登。他们十分十分不同。特别是在税收问题上。”

另一方面，一般选民们关于经济的愿景是朴素的，但他们终究会怎么投票却遭到许多其他要素的影响。9月20日，美联社发布的民调显现，在被问及能更好应对经济问题的是哈里斯仍是特朗普时，特朗普以43%胜出，但抢先优势仅仅只要两个百分点。路透社的民调显现，在全体支撑率上哈里斯抢先特朗普3个百分点，但44%的受访者以为特朗普能更好地处理物价问题，支撑哈里斯的只要38%。

当地时间2024年10月9日，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参加竞选聚会。视觉我国图

影响选民认知的或许有党派要素，也或许有性别要素。一份美国大学的民调显现，自从哈里斯开端阐释自己的经济主张之后，以为她能处理好经济问题的女人受访者份额添加了15个百分点。尽管仍需求更多数据支撑，但这份民调依然提示了这样一种或许性，即性别成见或许会影响选民关于哈里斯经济方针的信赖度。

别的值得重视的是，选民对经济的愿景，并不意味着他们对经济自身有着正确的了解。前述《卫报》商场查询显现，61%的受访者以为现在的通货膨胀状况要比两年前更严峻，但实践状况是部分产品物价现已显着回落。还有49%的受访者则信赖美国经济正处于阑珊之中，可是依据美国政府发布的各项数据，全美赋闲率正处于前史低点，显现美国经济依然稳健。78%的受访者供认，大多数人根本不了解美国经济的全体运转状况。

这好像可以阐明，总统大选中，提名人并不需求展现自己应对经济问题的才干，而仅仅需求压服选民即可。哈里斯主张联邦政府应出手管控哄抬物价行为，也正是在这个布景下，取得了很多选民的支撑。但该办法能否施行？施行后真能操控通胀仍是搅扰正常商场秩序？这些问题在经济学家看来都是未知数。

巨额财务赤字

实践上，即便是在美国国内，对美国经济添加有话语权的部分，也并非只要白宫。作为美国承当央行功用的安排，美联储具有独立行事权利，无需取得总统的同意。它操控着美国的钱银发行量以及官方利率的拟定，调控着美国经济的走向。现在美国通胀率重回2%左右的水平，美联储曩昔几年急进的加息战略，或许比拜登的减少通胀法案，发挥了更重要的作用。

利率作为最重要的调控东西之一，并不在总统的操控规划之内，特朗普就对此深表不满。特朗普任期内，曾屡次打击接连加息的时任美联储主席耶伦，2017年特朗普提名鲍威尔顶替耶伦，可是鲍威尔在2018年持续加息4次，引发特朗普其时在推特上写道：“咱们经济仅有的问题便是美联储”。特朗普以为，美国总统有必要有权参加美联储决议方案，“我信赖，我的直觉比联储委员或许主席要好得多。” 特朗普在任期间不断推进下降利率，但近几个月来他屡次清晰表明，他以为大选前的任何降息行动都是协助民主党的政治行动。

北卡州立大学经济学教授沃尔登指出，除了经过录用美联储主席，直接影响钱银方针之外，美国总统影响经济另一种方法是改动现有的财务方针，即改动美国政府预算的出入方法，其间又包含调整税率以及将资金投入到特定范畴傍边。

可是，改动财务方针也并非美国总统一人说了算。他相同需求与国会协作，取得两党的支撑，才有或许让预算案安定落地。这在曩昔近二十年都不是简略的工作。实践上，每年民主共和两党都会因为预算案产生分歧，乃至迫使美国政府部分关门。倡议增税的民主党人与倡议减税的共和党人，要怎么达到共同，终究依然取决于绵长的商洽进程，以及两年一次的美国国会推举成果。若同一个党派一起掌握国会和白宫，工作还会简略一些。要是构成两党分治一端的局势，悉数就会变得极端困难。

更严峻的是，美国财务赤字现已高达35万亿美元。尽管在未来十年至二十年的时间段内，它还不会引爆全面金融危机，但在当下它会严峻约束美国的财务挑选。这也正是商场关于特朗普和哈里斯两人的经济方针主张的批判。无党派安排负职责联邦预算委员会最新的陈述指出，哈里斯其时提出的悉数经济方针主张终究都能履行的话，将会在未来10年带来3.5万亿美元的财务赤字。特朗普的方针将会带来7.5万亿美元赤字。美国巨大的财务赤字也被摩根史丹利CEO称为“美国总简略被预见的危机”。

它无法支撑哈里斯狼子野心的为购房者供给2.5万美元补助的方案，也使得特朗普无法将税率下降到他等待的水平。无论是谁上台，他们都有必要在巨大赤字的压力下当心花钱，以防止赤字在短期内急剧恶化，削弱美国的久远竞争力。

经济在本质上是门关于平衡的学识。价格是供给与需求之间的平衡，添加是当下实践与未来预期之间的平衡。方针拟定者当然或许运用特定的手法来影响经济的走向，但它一般无法一步到位，其作用也往往难以预测，因而经济学家往往着重政府在干涉经济时不要冒进、不要自负。实在存在的可行选项，往往只要少量几种。

幻想式蓝图的同质化归途

留给美国总统的方针空间有限，再加上巨大的政治惯性，在任总统的经济方针也终究会走向趋同。特朗普和拜登，前后两任美国总统留给人们的形象天差地别，但细心考量他们实践履行的经济方针就会发现，他们的相同之处要远大于相异之处。

交易维护主义、加征关税，这是特朗普在其四年任期内给商场留下的最大形象。2021年拜登正式就任今后，商场曾期望他可以反转特朗普的关税方针。可是拜登并没有这么做。即便现在现已进入2024年大选年，拜登并未撤销2018年特朗普对进口钢铁和铝加征的关税，也不曾修正特朗普尔后对我国进一步进步的关税税率。

拜登政府情绪含糊、含糊。他们一面打击特朗普的关税方针将会危害经济添加、促进通胀。另一面，现任首席交易商洽代表戴琪却为特朗普加征的关税税率辩解，称其为“重要的杠杆，而且交易商洽者永久不会抛弃他的杠杆。”对此，特朗普的交易代表莱特希泽乃至在自己的书中表彰了拜登的交易方针，“咱们交易方针的成功，提醒了为什么拜登政府连续了我和特朗普总统为美国交易方针带来的改动。”

前后两届政府在交易方针上的共同，其背面意味着交易问题在美国国内现已转化为政治问题。自2016年特朗普就任美国总统今后，他现已成功让美国人承受了这样一种经济叙事：现在美国工人大规划赋闲、日子贫穷，主要是因为美国工业产能搬运至开展我国家。只要将工业从头搬运回美国，工人窘境就能处理。交易维护主义是必不可少的手法。

当地时间2023年4月12日，美国加州圣拉斐尔，一名顾客在Safeway商铺购买肉类。视觉我国材料图

这套叙事尽管在经济学上显得可疑，但在成为美国社会一致、或许说是摇晃州选民之间的一致之后，民主共和两党的方针规划就不得不建立在这一条件之上。交易维护主义，代表着对美国人的维护，而倡议自在交易，则意味着对美国一般工人的克扣。

拜登政府的施政空间也旋即消失。彼得·哈莱尔曾在拜登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中领导国际经济团队，他在承受采访时以为，拜登政府中的许多人在开端处理交易问题之后才发现，围绕着国际交易的政治气氛要比幻想中更简略，而且更为对立国际交易。“就像俄亥俄州的选民终究会看待这一问题的方法相同：国际交易对我欠好，我不想要更多的自在交易协定。我对立自在交易。”

特朗普向民主党退让之处则是医疗稳妥。2010年美国时任总统奥巴马签署法案，扩展美国医疗稳妥掩盖规划和人群。这是自1965年美国建立医疗稳妥准则以来最大规划的一次变革，也一度是民主共和两党方针争议的中心。但和大部分的改变相同，医疗稳妥在十数年间成为美国社会实践的一部分，超越2000万人在2023年参加了医疗稳妥项目，围绕着它的争议也逐渐停息下来。

特朗普此前和典型的共和党人相同，对立政府过多介入社会福利范畴。2000年，特朗普曾在自己的书中表明，其时美国40岁以下人群应该在70岁今后才干收取养老稳妥。他也一度声称，养老稳妥应该彻底私有化，政府不应该承当任何职责。

特朗普就任美国总统今后，人们也预期他会测验推翻奥巴马的医疗稳妥法案。但特朗普仅仅摆出一些象征性的姿势。2019年底，特朗普提出的预算案中，尽管砍掉了部分医疗稳妥的开支，但加大了对药物的财务补助。有专家以为，这改进了本来的医疗稳妥法案，既协助政府节约开支，也下降了顾客的医疗本钱。在国会否决了这份预算案之后，特朗普也并未测验在新预算案中持续减缩社会福利开支。

在这一轮总统竞选活动中，特朗普对社会福利项目的开支更是变得反常大方。2023年1月的一次推举造势活动中，特朗普声称，在任何状况下共和党人都不能投票减少社会福利项目开支，哪怕仅仅一分钱。这一情绪现已与共和党长时间以来的公共福利方针各走各路。12月，特朗普乃至主张，可以扩展美国油田挖掘，从中取得收益用以补助社会福利方针。“咱们土地下埋藏的财富，会比咱们用危害老年人的社会福利项目中取得的多得多。”

此外，特朗普与拜登在政府主导出资、基础设施建造、工业方针等多个方向上也有着高度一致。这也恰恰是美国大选中关于经济议题争辩的吊诡之处。提名人们在选前都推出了巨大的幻想式蓝图，并会着重彼此之间的差异。但调查家和政客们都知道，这些蓝图终究可以完成的少之又少，并会在实践的政治博弈间走向同质化。选民们挑选经济方针的自在，只存在于投票的那一刻。而让选民们苦楚的物价上涨，现已扎根在实践傍边，再也无法反转了。

汹涌新闻特约撰稿韩方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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